陈小婉在外面忙忙碌碌的，但是还是将李牧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面：“知道了，这两个小家伙这两天乖不乖？有没有闯祸？”
“没有，很乖的。”
“那福寿村的人怎么样了？最近没闹事吧？”
“没有闹事，有蒋叔他们在，他们在下边不敢闹事。”
……
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。
时至傍晚，陈小婉的药也好了。
还是和中午一样，第一碗先给了李牧，这才让吴掌柜的拎走了。
临走时，吴掌柜的美滋滋的：“喝了药，大家的症状都好的差不多了，我想着大概再和明天一天就差不多了。”
陈小婉闻言，松了口气：“那就好，你嘱咐他们，回去之后依然不能懈怠。最近这一段时间最好呆在家里不要出门，勤洗手洗澡洗衣，雄黄之类的东西要常备。”
吴掌柜的一一记下：“放心吧，经历过这一遭，去鬼门关逛了一圈，大家都心里有数了。”
李牧在瘟疫还没发作时，就一直喝着药，所以他的反应比起县衙的那些人要轻得多。
晚上吐了几回，身上也疼的很，特别是腰，像是插了十几把刀在身上一样。
不过，为了不吵醒陈小婉，李牧一直忍着身上的疼痛。
一直到第二天早上，鸡叫时分，李牧身上这才好受了一些。
迷迷糊糊的竟也睡了过去。
陈小婉熬好了药，见李牧始终没动静，心中也差不多有数了。
想必是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上没怎么睡觉。
虽然心疼，但是陈小婉还是开了口，将李牧叫了起来。
药凉了，药效是要打折扣的。
这就是为什么药要趁热喝的原因。
喝完了药，陈小婉用帕子包了一块糖放到了门口：“吃这个甜甜嘴。”
看到那块糖，李牧的唇角不自觉的往上扬。
这是孩子才吃的东西，他是大人了，可不贪嘴。
“还是留着给大弟小弟吃吧。”李牧将糖仔仔细细的收了起来。
“不用，我这里还有呢，你吃就是了。”陈小婉忙活着，随口说道。
“我不爱吃这些孩子的零嘴。”李牧道。
“胡说，昨日你吃的可香了。”
李牧的表情有些诧异：“我昨日什么时候吃这个了？”
陈小婉一时间也意识到自己是说漏了嘴，连忙说道：“昨日你昏迷着，喝完了药，就给你塞了一颗。”
李牧不疑有他，点了点头，连糖带帕子，都收进了怀中。
机械又重复的工作，在李牧的陪伴下，倒也没之前那么枯燥了。
一天很快就过去了，有了昨天晚上的教训。陈小婉傍晚的时候去空间内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就出来了，几乎是一整夜没睡，一直在注意着李牧的状况。
幸好，李牧的症状也减轻了许多。一整个晚上只起来两三次，大多数时候都睡得很好。
一直到第二天晌午，吴掌柜的过来的时候，声音莫名的有些杂乱。
“吴掌柜的，外面有人吗？”隔着门板，陈小婉有些奇怪的问道。
吴掌柜的没说话，陈小婉正奇怪着呢，就听见外面不断的传来噗通噗通的声音。
陈小婉还没反应过来，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。
“神医，多亏了神医救了我一家子的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