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止是程阳，匈奴人，狗皇帝，我会杀掉他们，报仇……”
李牧歪倒在陈小婉的肩膀上，说着胡话。
看的出来，他的确很高兴。
陈小婉没动，她用肩膀支撑着李牧的身体。
杀掉程阳，只是李牧走出的第一步。
他会越走越远，越走越顺利。
只是忽然之间，陈小婉心中有些失落起来。
现在的李牧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，他全身心的喜欢着自己。
若是以后，他变得高高在上，他还会如此吗？
“什么时候出发？”半晌之后，陈小婉低声的问道。
吕兴邦等人都来了，肯定不会停留太久。
时间太久，迟早都会暴露的。
果然，在陈小婉问完之后，李牧低声呢喃道：“两日后！”
陈小婉没有问他们何时回来，因为她知道，李牧即将面对的，是一场硬仗。
她只是伸出手，轻轻的抚摸着李牧的脸，道：“你要保重，我等你回来。”
李牧抬手，同样握住了陈小婉的手，低声说道：“你跟我走吧！”
李牧说完，陈小婉许久都没有说话。
他们两个，心中都清楚。李牧的这个提议，根本就不可能实现。
她现在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，不可能离开爹娘的身边，跟着李牧东奔西跑的。
而爹娘，也绝不会允许。
“要是方便，你要给我写信才行。”陈小婉低声嘱咐道。
李牧吸了吸鼻子：“一定，我一定给你写！”
寂静的夜中，虫叫声格外的明显。
两个人在门口，坐了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