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淮深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，或许从看清楚叶念念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了理智。
墨夜寒生生挨了一拳，心中的噌噌窜起了怒火。
“你现在知道来问孩子是谁的了？你早些年在做什么？”说着，一个拳头回了过去。
“你把她亲手送进了监狱，她发现自己怀了你的孩子，都没舍得打掉，替你生了下来。”
又是一记拳头。
“监狱的环境有多苦，对一个孕妇来说有多苦，念念一生下来就得了自闭症。”
“生完那孩子，子双伤口感染，子宫被摘除，你知不知道，子宫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？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。”
墨夜寒怒吼着控诉着，一声控诉一记拳头。
那些控诉，尖锐的刺穿了冷淮深的耳膜，也刺穿了他的心脏，只觉得每吸一次气五脏六腑都会跟着抽痛。
他不还手，任由墨夜寒打着，他现在很需要一些外在的痛，来覆盖心脏深处涌上来的，铺天盖地的疼痛。
有血从头上流下来，他也不觉得痛，他甚至希望墨夜寒打的再用力些，像他这样的滚蛋千刀万剐都不足惜。
墨夜寒控诉完了，也打累了，这才停了手。
“你欠子双的，这辈子都还不完。”丢下这话，墨夜寒转身回了屋。
冷淮深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墨夜寒那里回来的，回到屋里，他拿起一整瓶酒灌了下去，心脏疼的几乎要死去，他需要用酒精来麻醉它。
一整瓶酒下肚，冷淮深昏睡了过去，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