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。
骆嘉树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那女孩儿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，仰着脸看向骆嘉树时，脸上带着少女特有的娇笑。
李修齐忽然觉得，刚刚抽的那支烟，有点苦。
骆嘉树存上了温芃芃的电话，又通过了她的微信好友申请，抬眸笑了笑，“这下可以了？”
他本来已经进来跟熹雨阁的老板在聊天。
哪晓得这小丫头从包厢里跑出来，说忘了留他的联系方式，说什么都要存他的电话，加他的微信好友。
温芃芃将手机屏幕关掉，捏着手机仰着脸冲骆嘉树甜美一笑，“那就说好了，回凌城你要给我买冰淇淋。”
“好。”骆嘉树眉眼和煦看了看她。
待骆嘉树走后，李修齐碾灭了手里那支差点烧到他手指头的香烟，舔了舔苦涩的嘴唇，往包厢的方向走去。
包厢里的人一部分被许南栀叫去沟通工作，另一部分去了洗手间。
整个包厢里，只有温芃芃自己在。
李修齐站在包厢门口，下意识又看了一眼温芃芃。
她脸上含着笑意，正在低头发信息。
李修齐总觉得，她是在给骆嘉树发信息。
因为她脸上那抹甜甜的笑容，刚刚站在骆嘉树面前也曾有过。
呵……才刚刚见过面，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发起信息来了？
李修齐只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，又烦又乱。
他迈着长腿走进包厢，破天荒地没有单独坐一边，而是直接拉开了温芃芃身旁不远的椅子坐了下来。
坐下之后，他抬起一条腿，脚踝搭在膝盖上。
一只手搁在椅背的扶手上，如鹰隼般的眸子偶尔会往温芃芃身上瞥，“很熟？”
温芃芃一直在闷头发信息，压根没留意到包厢里已经进来了一个人。
她下意识瞥过去一看，李修齐就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，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座位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温芃芃是真没听清他的话，圆溜溜的眼睛像葡萄似的，看向李修齐。
眼睛里似乎还氤氲着一层水雾。
不是哭之类的，仿佛就是她眼睛里自带的，不管什么时候，都衬得她眼睛很是水汪汪。
李修齐的心好像木鱼，被人不重不轻地敲了一下。
他连忙别开眼，不再与她对视，声音低沉却又很轻，“没什么。”
温芃芃看着他那副面无表情，又丝毫不愿看自己的样子。
一瞬间就想起了在江城那晚，她躲在过道里搂着他的脖子亲他的样子。
那是她的初吻。
可李修齐却厌恶地说，对她没感觉。
他应该是讨厌自己的，否则语气不会那么厌恶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。
温芃芃忽然觉得有些窒息，她捏着手机起身，“我出去看看他们怎么还没进来。”
李修齐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。
只是那束冷冽的眼神，一直追寻着女孩儿的背影，直至她拉开包厢门，消失在了视野里。
许南栀回凌城的事，只跟李修齐一人说过。
好说歹说，才让李修齐听她的，没有跟着走，也让他保密，没有告诉霍谨年。
飞机到达凌城国际机场，已是下午快三点钟。